她忽然开口,万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,她说的居然是国内的话。
她的声音有些沙哑,甚至还有些不熟的。
像极了很久没有回国的人,就连说普通话都觉得陌生。
“小伙子,你为什么跟一个死人睡在一个房间?”
听到这话,轰的一声,我脑海如同炸开了一般。
和一个死人睡在一个房间?
房间里面除了王万年,也没有其他人了。
她的意思是说,王万年是个死人?
我当即否定了我自己的想法,王万年怎么可能会是个死人呢。
这是我在心中给自己下的一个定论。
这样就能够避免什么蛇鬼牛神,过来扰乱我的心智了。
原来这个老太婆神秘地笑了笑,似乎看透了我心里想得。
她忽然从自己的篮子里面掏出来一个佛牌。
没错,就是一个佛牌!
和我身上带的那个佛牌是一种,上面是镀过金的。
我将信将疑地看着她。
然后她开口说道:“你把这个佛牌放在他晚上睡觉的地方,到时候看看反应不就知道他是不是死人了。”
老太婆的话,让我有些举棋不定。
说实话,我很早之前就开始怀疑王万年了,只是一直都没有什么证据。
而且这一路走来,他也帮了我很多。
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说,我都不应该去怀疑王万年。
可眼前这个老太婆的声音就好像有魔力一般,让我心底产生了一个不可遏制的想法。
我鬼使神差地接过了佛牌,然后冲着老太婆点了点头。
那老太婆交代我,让我小心点,别到时候让那个死人吃了我。
我连连道谢。
然后那个老太婆就要离开。
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了上山的路上,然后又看了看手中的佛牌。
我很快就回到了房间里面,王万,你问我这一次为什么出去这么长时间?
我想了想,没有告诉他。
于是我随便扯了一个谎话,说我临时突然肚子疼,找了个地方解了个大手。
王万年将信将疑地看着我,不过最终还是没有怀疑。
很快,我们两个就关了房间的灯。
趁着我晚点去关灯的功夫,我将那佛牌放在了他的床头。
在黑暗中,我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王万年的背影。
可王万年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,就这么安静地躺在那里。
过了一会儿,他的鼾声就响起来。
我心里也是松了一口,这说明万万年没有什么事情,才是一个活着的。
就在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,突然往外面伸出了双手。
他的双手开始扭曲了起来,然后紧跟着整个人都坐了起来。
他那怪异的行为让我心跳猛然加速。
他忽然扭头朝着我这边看了过来,然后我们俩的视线对视在一起。
我的眼睛陡然瞪大,额头上一时间有着冷汗流了下来。
此时,王万年的眼睛瞪得老大,但眼睛中却无神。
他忽然从床上站了起来,然后整个人如同迈着机械的步伐一般,一走一顿地朝着我走过来。
那个动作像极了已死之人身体僵硬的样子,我整个人都恐惧到了极点。
心里对王万年的猜测一下子到达了顶峰。
眼看他就要接近我的时候,我胸口的佛牌突然散发出阵阵的暖意。
房间内的冰冷一下子就被驱散了。
这个时候,王万年的动作也顿在了半空中。
我有些疑惑地看向王万年,他此时已经醒了过来。
不过目光却没有在我的身上,而是落在了他床头的那块佛牌前。
他气愤地抓了过来,然后拿到我的面前,大声地质问我。
“这种东西是从哪里搞来的?”
我有些不敢去面对王万年,硬是没有说话。
“我问你话呢!”
“这东西从哪里来的!”
这是我从认识王万年起,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。
紧跟着,就听见啪的一声。
那佛牌直接被王万年给摔在地上给砸碎了。
王万年看着我不说话,神色异常的愤怒。
过了好久,他才平复完情绪。
他说:“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?”
我皱着眉头开口:“佛牌啊!”
“佛牌当然也有开过光的,也有黑的,这玩意就是黑佛牌!”
王万年的声音掷地有声,让我心虚不已。
他坐回了自己的床上,目光就这么看着我。
然后他说:“我给你一个把所有事情说清楚的机会。”
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将之前在门口发生的事情都讲了出来。
甚至包括我对王万年的怀疑也讲得出来。
这一下,我也算是坦白了。
王万年越是往下听,他的眉头就皱得越深。
到最后只能化作一声长叹。
他幽幽地开口:“如果说这个世界上除了你爸妈之外,唯一还能够相信的人就是我了。”
我罕见地没有去反驳他,而是就这么盯着他看。
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说,但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。
过了一会儿,他点了一根烟,“总之时间会告诉你答案,现在有些事情还不适合告诉你。”
“太早告诉你,会把你牵扯到这些事情里面来,到时候你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”
我看着王万年,那不像开玩笑的表情。
这让我心中没有来得一凛。
我又想到这么长时间来发生的那么多事情,这里面隐隐约约让我觉得牵扯到了很多东西。
但我总是找不出来那些究竟是什么东西,为什么要一直缠绕在我的身边。
这个时候,王万年开口了。
他说:“那个老太婆应该也不是幕后主使,只是,幕后主使派来想要你命的人。”
“只不过他的手法更加高明一些而已,这个老太婆会下降头。”
“这个老太婆应该是,跟之前那个骨瘦如柴的男人是一样,估计也是才死了没多久。”
面对王万年的分析,我赞同地点了点头。
唯一能够找出来的说法也只有这一个了。
我问王万年接下来该怎么办?
他想了想,然后给肖老板打了个电话,问肖老板要了一些东西。
我听着那些熟悉的名字,这是要开坛做法的节奏啊!
挂了电话之后,王万年这才神色复杂地说道:“既然没有办法找到,那就只能斗法给她逼出来了。”
我有些讶然,这还是我第一次见有人斗法。
还是和东南亚这种地方的人。
可我心里还是没底,国内的东西真的在这边能够通用吗?